她端起面前冷热正好的茶,一饮而尽。
茶水微苦中带着清香,哪怕如牛饮水,口齿间依旧存着绵长的回甘。
“是好茶。”棠浅吟放下茶杯:“王爷还有事?”
“没了。”裴行简也喝起了茶,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都是尊贵。
棠浅吟深深看了眼他,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裴行简并未阻拦,也没看她的方向,只端着茶杯,仿佛那杯中是什么琼浆玉液。
自窗边看着她上了马车,沧鸣忍不住问:“爷,您不是说要跟临安侯府夫人交易,怎么让她走了?”
“交易,当然要掌握主动权,等别人先开口。”裴行简看着她茶碗中剩下的汤底,缓缓勾起嘴角。
“她,会来找本王的。”
上了马车,棠浅吟依旧觉得不对劲。
裴行简从不做无用之事,请她上楼就为了喝茶,还是看她的笑话?
两人既无来往,也无仇怨,难道是报复她刚才在太师府对她的利用?
堂堂承恩王,如此小心眼?
她掀开马车帘子朝上看了眼。
恰好,裴行简也正往她的方向看。
四目相对,裴行简那张冰冷的面上,似乎有浅浅的笑意。
棠浅吟看不透,索性放下车帘,吩咐马车快走。
临安侯府。
魏垣先是派人去门口等着,久久等不到棠浅吟回来,觉得不对,又派人去太师府打探消息。
这一去,才知道棠浅吟竟然进了太师府,还是利用承恩王的势!
他既不甘,更多的是怀疑。
棠浅吟什么时候跟承恩王有牵扯了,承恩王那样的人居然肯帮她进太师府?
难道先前的事,她,他们……
“魏郎。”肖婉婉端着茶水过来,关切道:“已经两个时辰了,姐姐肯定很快会来的,别着急。”
“你早膳都没吃呢,我熬了参茶,先喝点吧。”
她的话,打断了魏垣的思绪。
计划被打断,还是因为肖婉婉非要跟他说几句话,才导致棠浅吟先一步离开。
魏垣蹙着眉有几分不耐:“我喝不下去,你且先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