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身处朝堂之上,心中自是明白刘邦的脾性。他深知刘邦那刚愎自用且颇为自负的性子,若是太过直接地说他狠了,只怕会触怒龙颜,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张良略作思考,便巧妙地回转话题说道:“陛下,如今这世道,百姓们历经战乱,困苦不堪。若是轻傜薄税,那朝廷从百姓那里征收到的赋税、得到的收入,自然就不够丰足了。可朝廷诸多事务,都需要银钱来支撑,从官员俸禄到军备物资,从修建工事到赈济灾荒,哪一样都不可或缺。所以,一切都得量入为出,精心好生安排。这千头万绪之事,可不是个简单活儿,必然需要能臣干吏来操持办理!”
刘邦原本正沉浸在一种自我陶醉之中,对张良这话听得十分认真。当听到“轻傜薄税,朝廷收入不够丰足”以及“需要能臣干吏”这些话时,他又来精神了,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带着几分戏谑又像是笃定地说道:“萧何这家伙挺抠门的,他就适合做这事儿!”在刘邦眼中,萧何平日里那谨小慎微、计较钱财的模样,确实像是个会精打细算之人,与这一事务似乎颇为契合。
可话说出口后,刘邦却渐渐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他转念一想,张良刚刚提及的这些,若真是按照这般说法,要做个像帝尧那般的贤君,自己这性格,实在是有些难以胜任。萧何呢,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稳重内敛的样子,但做起事来却极为周全细致,似乎比自己更有贤君的风范。
萧何啊,他可是个三天放不出个闷屁来的老书吏。刘邦心里清楚,在旁人眼里,萧何或许显得古板又无趣,但在自己心中,他却近乎完人一般。萧何心思缜密,为朝廷事务默默操劳,事无巨细,总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他从来不会为了邀功而夸夸其谈,只是踏踏实实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反正他老刘是无论如何也挑不出萧何什么毛病来的,要说在这世上,在自己眼里,萧何最大的毛病就是人老实话不多,总是把心里的想法深藏起来。
想到这里,刘邦也不再有心思去玩儿那些弯弯绕绕掏张良关于如何去做个贤君的见解了。他心里明白,张良学问高深,若是真追问下去,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被张良说到自己的坏毛病上去了。于是,刘邦便直接问道张良:
“子房啊,今日朕好好思索了治国这等大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