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况且和家人一起分享喜悦,确实也很有成就感。
不然真要像个孤儿一样,连个一起分享的亲近之人都找不到。
想想都觉得那样活着又有多大意思呢。
“二郎可算是能好好歇着了,前几个月忙活的连家都不能回,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人都清瘦了许多。”
郭氏并不太在意李奕能做多大官,她更关心李奕能否吃饱穿暖睡好觉。
不过生活本就是由这些细碎琐事所组成。
一天到晚张口闭口国家社稷反而显得假大空。
连自己的小家都过不好,何谈胸怀天下为大家呢。
舅母陈氏一边帮着给李奕卸盔甲一边附和道:“玉斓说得是哩,二郎现在是咱们一大家的顶梁柱,咱们可都盼着二郎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
说到这,舅母陈氏又好奇问道:“皇帝封的二郎什么马军虞侯算是个大将军吗?还有那个什么防御使的,比州衙里的刺史郎君谁的官大?”
听着舅母一连串略显无知的问题,李奕心中难免有些好笑。
殿前马军都虞侯和大将军可不是一回事。
至于防御使和刺史谁更大,这更是不用多说……难不成自己从刺史升为防御使还能是降职了不成?
不过舅母陈氏搞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属正常。
别说她一个出身乡野没什么见识的村妇,就算是地方上的那些小官小吏,也未必能弄明白禁军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自从中晚唐以来,天下秩序崩塌,制度框架虽还延续盛唐的传统,但实际上的权力层次早已截然不同。
特别是军队的建制,更是调整频繁,比如一个都指挥使的职位,放在不同的级别上,那都是天差地别。
最显著的例子莫过于张永德,虽然殿前都指挥使的军职没变,但此次改革禁军之后,他的身份地位立马就天翻地覆。
当然,这些事情也没必要去跟舅母陈氏多说,何况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李奕便简单解释道:“禁军中没有所谓的大将军,不过我这个马军都虞侯,倒也跟以前的大将军差不了多少。”
“至于陛下封我的贝州防御使……若是再往上升一升就有机会当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