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找人修缮好了,准备过几天选个吉日就搬过去,到时请大伙儿去喝乔迁的喜酒。”
这货显得有些得意,看来能在东京安家,他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李奕顿时有感而发道:“你我如今都在禁军身居高位,能把家人接来东京定居,于你我的前途也是好事。”
对于他的这句话,马仁瑀有些疑惑,一时没想明白这事和前途有什么关联。
看出马仁瑀的不解,李奕沉吟道:“人总是要有归属感的,你我把东京当做自己的家,和家人亲眷生活在一起,自然是要为这份安宁出力的。”
“你我若都不放心把家人接来,陛下又如何能放心我等的忠诚?”
话都说到这份上,马仁瑀也不笨,当即明白过来,他忍不住道:“奕哥儿的意思是说咱们的亲眷相当于人质?”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人质不人质的。”
李奕摇头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了牵挂做事才能更稳重,思虑的也会更多些,总比那些一言不合逞凶斗横的泼皮,更让人觉得靠谱吧?”
“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都说要先成家再立业了。”
“对于上位者而言,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更容易滋生铤而走险的想法。”
“就好比我一般,虽然没有娶妻生子,但我能亲自回去将舅舅一家接来东京,何尝不是显得我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这些事情平日里或许看不出什么来,可关键时候却也成了别人思量的重点。”
说到这,李奕不免想到当年后汉隐帝刘承祐诛杀郭威和柴荣全家的事来。
先不说郭威到底有没有谋逆的心思,仅看刘承祐出的这一手昏招,直接把双方都逼到了绝路,后汉着实亡的不冤。
不过这桩事也给后周埋下了隐患,郭威没有亲生儿子继承皇位,只能传位给信重的养子柴荣。
而柴荣的三个儿子也被刘承祐杀了,最终是七岁的幼子柴宗训继位,落得个“孤儿寡母被欺负”的下场。
继而生出一连串连锁反应,造就了后世为人诟病的“大怂”。
虽说没有刘承祐诛杀郭威和柴荣全家这档子,历史未必就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