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正寝。
不想病成这样了。
半晌,春兰出了门,走回廊离开院子,去后院的小厨房煎药。
趁着煎药的间隙,贺春利偷偷溜过去帮忙。
贺春利瞧见春兰难受,自个更难受,很想开口安慰什么,奈何贺春利为人笨拙,不会讲话。整个就跟个木槌似得站在一旁。
春兰说,“你去中庭守着吧,我在这里煮药就是。”
贺春利心里明明想说“无妨,韩立在,我留下来陪你。”,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
贺春利自个都被自个震惊到了,随即便闷头闷气的去了中庭。
春兰愣愣的看着贺春利远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这个木头人,你还真丢下我一个人啊……
春兰也没喊住贺春利,便自个蹲在火炉子旁边,按照郎中的吩咐,一样样的把药材放入瓦罐,嘴里念叨着:“吃了药,夫人就会好起来的。”
放好药材,加上木炭,趁着等待的间隙,春来便跪在屋檐下,双手合十,对着雨夜苍穹祈祷,“夫人一辈子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求求老太爷保佑,让夫人的身子骨好起来。
若是老天爷生气了,非要惩罚夫人。那便惩罚我好了。春兰愿意代夫人受一切的苦难。
老天爷,求求你了!”
说完,春兰双手撑着地面,深深叩首。
待得春兰含泪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一个人从屋檐上跳下来。这可把春兰吓了一跳,赶忙往后缩了几步,伸手拽住根木柴,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作势就要大喊。
“别喊,是我,谢安。”谢安赶忙做自我介绍。
春兰一脸的不可置信,“谢,谢师傅?”
眼前的这个家伙太年轻了,看起来不到三十。难怪春兰不敢置信。
谢安道:“当初我卒中的时候,你过来看我,还给我二两银钱,让我买药或者准备后事。还提醒我张兵心术不正。可还记得?”
春兰凝视谢安良久,终于找到了几分相似之处,加上谢安讲述的秘事,春兰大为欣喜,扔了木棍,“真是谢师傅哩。贺哥儿跟我讲了,说谢师傅现在不得了,做了青乌县的五品大官……”
说着说着,春兰忽然做了个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