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若是为了这几十个乡民,贸然出手,便会被人猜到妾身已经抵达此地,将会打乱妾身对炼尸堂的谋划。”
谢安道:“谢安钦佩长公主有悲悯苍生之仁,更有心系天下之心,廓清寰宇之志。
死去的乡民是不多,难道……他们就不是人吗?他们就不是大乾朝的子民吗?
我记得战公主在县城讲武堂说过——大乾的根,在野不在朝。君王不过是代民掌国事。君权民授。
恳请长公主,为水灯镇七十六条人命,讨个公道!”
苏玉卿听闻这话,手在抖,脸色已扭曲。
那句“死去的乡民是少,他们就不是大乾朝的子民吗?”,犹如一根锋利的针,深深的插在了苏玉卿的心心脏处。
更让这位长公主,产生了难以言表的共鸣。
不知不觉,苏玉卿的眼眶变得微微泛红。
愣神许久,苏玉卿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谢安,讨公道和杀人不同。妾身是皇室长公主,淮南王自然不敢对妾身做什么。但是你……”
“先前长公主问在下,是否愿意做长公主手中那把劈开大阴山百年死局的锋利宝剑。倘若是个只晓得权衡利害的长公主,在下不愿意。倘若是个能为这世道主持公道的长公主,在下……愿意!”
苏玉卿已然有所动容,缓缓站起身,看向远处的斜阳,“妾身能护持你一时,但护不住你一世。”
谢安道:“在下帮长公主打碎铜钟之后……自当远离南州,风餐露宿,四海为家。”
说出这话的时候,谢安感到无比的轻松。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韦典那日策马而去的背影。
纵马踏歌向自由……
忽然间,谢安就感受到了韦典当日的心境。
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身体上的。
而是心内的。
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决定的谢安……感觉全身都释然了。人也自由了。
而谢安的此番情绪变化,苏玉卿也感受到了……忽然就感觉谢安整个人都自由了。
她愣愣的看着全身都松弛下来的谢安,很是触动。
“妾身不能公开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此番来的匆忙并未带随从,刘春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