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弓,该用四尺五的步弓就用四尺五的步弓,谁被查出谁活该,我们绝不能承认此事是我们授意的。”
“明白。”众省官齐齐点头。
待熬过这一关,年底完成丈量田亩任务,人人都将加官进爵,得到封赏。
若朝廷真要严查,因他们这样做而严惩他们,那以后全国的丈量田亩之策,必将更加难行。
随即。
河南巡抚史孟重站起身来,其它省官也都连忙站起。
史孟重轻捋胡须,道:“《大诰》虽是祖制,但朝廷定然不会允准这类‘绑缚胥吏进京治罪’的做法重现,不然大明若掀起依《大诰》而行的风气,当下的官场,恐怕被剥皮揎草的官员能有上千人,朝堂将无官,朝廷不会不考虑大局,大概率会对这个周夫子遣返,然后派遣厂卫来查,如此,我们便还有机会。”
“稍后,老夫向京师写一封信,到时自有人会助我们,为了新政,为了大局,为了让宗藩们不闹不乱,老夫相信,朝廷会理解我们的!”
众省官同时点头。
他们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年内丈田完毕且不会使得宗藩大闹的好主意,没想到还被别的官员弹劾诬告。
在他们眼里,他们是为了大局,而张简、周夫子之流,只是为了小民。
……
二月三十日,近黄昏。
沈念等十余名同考官从贡院走了出来。
会试阅卷已完毕。
接下来,待主考官马自强与副主考官申时行审核无误后,便可放榜,然后令中试者们准备三月十五日的殿试。
这一刻,沈念等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
同考官首官,翰林院侍读陈经邦,走路都要被人搀扶着,双臂已完全抬不起来。
沈念等人也是双臂酸疼,累得几乎睁不开眼来。
众人走出贡院,便各回各家。
明日,他们可调休一日,想睡到什么时候,便能睡到什么时候。
沈念想妻思子甚切,坐马车便奔回了家。
与此同时。
巡按御史张简的奏疏传到了内阁首辅张居正的手里。
张简据实以言,只讲了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