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签字画押认罪了吗?怎么又喊冤了?”周海打着哈欠问道。
“草民……草民确实是冤枉的,是……是有人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让我顶罪,我才……才这样说,我怕有人要杀我灭口,所以才喊冤。”
“张园酒宴是吕次辅长公子吕兴周组织的,我……我……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
“八月十二日在清茶坊是我告知陈志去骗吕兴周,但那是吕兴周让我说的,他非常谨慎,怕清名受损,但还是想去,故而由举办者变成了一个被人骗去的客人,这都是他的计策。”
“他之所以举办张园宴席,是他觉得吕阁老即将致仕,他想提前与一些可能入仕的官员打好交道。”
“当日此事泄露被百姓非议后,他寻人让我顶罪,称是我陷害他,我为了家人安全不得不从……”
“就在今夜,还有一名锦衣卫在牢门外威胁我,称我若敢说出真相,便要了我全家人的命,我……我太害怕了,所以我要将真相都说出来!”
……
隔壁屋内,沈念与曹威听着陈正远的解释,不由露出一抹钦佩之色。
这样的人,不去茶馆说书实在太可惜了。
太能编了!实在太能编了!
虽然他的话语中仍有漏洞,但如此一翻供,又足以将吕阁老放在火上烤了。
陈正远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编下去。
周海问道:“刚才你说,就在今夜,便有锦衣卫威胁你,你可看清了那名锦衣卫的面貌?”
“未曾看清面貌,不过身高应在七尺左右,身形偏瘦,我若是再见他,没准儿能认出来。”
“进来!”周海大手一招,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
这名锦衣卫走到陈正远面前,摆出不久前在牢门前一样的动作。
“是不是此人?”周海问道。
这一刻,陈正远有些懵。
他心中想的是:莫非……莫非凤磐公将诏狱都控制了?只要自己认定此锦衣卫,此锦衣卫再朝着吕阁老攀咬,就能将其打倒了?
就在他准备点头时。
又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其压低了声音说道:“事成之后,可保你儿子入馆成为庶吉士,若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