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路。
为自己的家属亲眷犯错时,也能获得一个“以大局为重”的特权。
沈念预测。
这绝不会是张四维提前抵御海瑞冲击晋商、晋官的第一招,也不会是最后一招。
只是他这种招式,实在卑鄙了一些。
……
午后,北镇抚司。
沈念与汤显祖来到衙署之中,向锦衣卫述说口供。
当下的沈念,也算是一名间接的证人。
汤显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之后。
曹威说道:“沈编修、汤举人,若此口供真实,那八月十二日晚,清茶坊对话的两个人,应该有一个是吕兴周的朋友,参加此次顺天府乡试的生员陈志。”
“据吕兴周交待,那日规劝他前往张园欣赏雅乐的正是此人。不过陈志只称是与吕兴周一起去了张园,并不知有教坊司的乐伎,更不知是不是吕兴周举办了这场酒宴。”
“若他能招供,供出与他对话的那个人,此案便有了突破口。”
曹威又看向汤显祖,问道:“汤举人,仅听声音,你可能辨别出来?”
“可以,学生喜欢戏剧,对声音很敏感,只要他开口,便能辨别出来。”汤显祖非常笃定地说道。
……
片刻后。
三人来到诏狱,走到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前。
关在里面的正是吕兴周的乐友,陈志。
千户周海看向陈志,瞪眼道:“陈志,再将你那日在张园饮宴的情况讲一遍。”
“我……我已经讲三遍了,实在不想重复了……我……我……我讲!”陈志见周海一瞪眼,连忙改口。
诏狱与刑部可不一样。
刑部打人会给出一个理由,诏狱打人,连编出一个理由都不需要。
“中秋日,近黄昏,我与吕家大公子吕兴周一起,坐着马车去了张园,约大半个时辰后,我们刚到门口,丝绸商李文来与生员封永便热情迎接,他们似乎与吕大公子甚是熟识……”
不远处,汤显祖认真地听着。
不到半刻钟。
他便非常笃定地说道:“没错,这个就是说出‘维师(吕兴周字维师)素来不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