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胸膛。
他乃进士出身,正经官身。
面对这些连举人身份都没有的监生,自然要摆出一副先生的样子。
对这些年轻人,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咳咳……咳咳……”
沈念咳嗽两声,吸引了所有监生的目光后,慢慢环视过去。
若有人看他,他便与后者对视。
约过十余息,沈念开口了。
“诸位监生,在本官眼中,当下的你们,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废物”二字,沈念咬得极重。
唰!唰!唰!
所有监生都有些傻眼。
没想到沈念竟直接道出如此粗鄙之词,且是枪扫一大片,将所有人都骂了。
这可是国子监。
隔壁就是供奉孔老夫子的文庙。
“沈检讨,你……你怎能骂人?”一名监生气愤地说道。
沈念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先听本官讲完!”
“废物,无用之物也。诸位监生,请问你们会什么?”
“你们日日阅读经籍,以学为业,可有人的文章诗词在街头畅销?可有人创立学说被民间书生热议?可有人对我大明田事、商贸、水利、军政等任何一个方面有所建言?可有人对皇上、朝堂、百姓做过一丝贡献?”
“本官再朝着小处讲一讲,可有人自食其力、不靠家族父母添补?可有人囊中羞涩时想到的是做个代书先生而非朝家中伸手?可有人学以致用,写过一篇经世致用的好文章?”
“有人恃家世显赫,有人凭门第高贵,以杯中之物为乐,以床第之欢为欢,手持经籍,心在酒筵,无实学,无实绩!”
“于国,无所用;于家,无所用;于他人,无所用,于己,亦无所用。不是废物是什么?”
沈念敢这样说,自然是经过一番详尽调查的。
这时,一名监生站了出来。
“沈检讨,莫欺我等年少!我们当下仍在求学阶段,来日若入仕途,不一定比你差!”
“哼!”
沈念冷哼一声,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那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