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在后方的拳民,在见到了那面旗帜后,也都是面色骇然。
面如土灰!
义和会一直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松散。
这个组织不论是后期形成了多么大的规模,哪怕巅峰时期在北方有几十万拳民,都能被朝廷简单的分化,瞬间土崩瓦解。
他们的本质,就是一个个几十人的小团体。
当壬子坛的旗帜竖起,这样的团体没有一个敢去直视那个男人。因为他们明白,自己整个团体的力量与旗帜下的男人相比,有多渺小。
同样的,这群散沙也会因为别的什么力量,低头或跪下。
此刻。
绝对的力量和威望,瞬间窒息了所有躁动的心。
后方谢图南和祝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愕然。自家坛主的威望,在这群经历过血火洗礼的拳民眼中,竟然如此恐怖!
“今天过来,只是想给诸位说一件事,立一个规矩。”
季然淡淡开口,看向了身前密密麻麻的拳民,看向了那些浑身污渍的百姓。
一双双眼睛,在那布满风霜的面孔上闪烁,看向了自己。
“你叫什么?”
季然看向那用红缨枪的汉子,天魔刺飞回了自己身上。
“我……回太岁爷,我叫陈更。”
“为什么做拳民?”
陈更一愣,眼中闪着一丝痛苦道:“去年春节,洋人带着教民半夜里带着枪,来村子撕春联,说这是异端。”
“然后村子和洋人起了冲突,打死了一个洋人。”
“第二天,其他洋人去租界领了十几个红毛警察过来……”
陈更说着,握枪的手死死攥紧,道:“他们……把村子里的男女老幼全杀了。我和几个汉子去邻村借来年春耕的种子,躲过了一劫。”
“朝廷非但不管,还说这是正常的杀人偿命,甚至要把我们几个人也抓来送去教堂!”
“然后,我们几个人,便加了义和会。”
说着,他目光看向了那跪在后面的拳民。对方也是红着眼看着他,单手死死攥紧。
“太岁爷!王廖……我这个兄弟绝对没有伤人性命!廊山上,他中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