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
洪老伯身边跟着一个妙龄女子,端着茶走了上来。
“哎?那戴师傅呢?”
“走了。”
“害,怎么这么急?我这里还备下了点银元没给!”
洪老伯身边的女子,端着一个红木的茶盘。
里面除了三杯热腾腾的茶盏,还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的牛皮袋子,一瞧便沉甸甸的。
“快,军爷您请坐。”
说着,洪老伯便迎着季然走了回去。
茶盏上桌,洪老伯坐在了左手侧的座位上,和季然相对举起了茶杯。
两人呡了一口茶,轻轻放下。
洪老伯叹了一口气,道:“唉,如今这世道,想要安生,是难了。”
“经过此事,老夫算是明白了,还是得组建起乡武。”
“义和会现在太乱,和当初官老爷们组建地方军队一样,良莠不齐。”
季然点头。
乱世当前,再偏僻的地方,都难有太平可言。
“老夫过些时日,便召集老友。若是哪天这样死了,死在了自己人手里,窝囊!”
“还不如找洋人拼命!”
季然眉头微挑,道:“老伯,你不怪那些义和会?”
“嘿。”
洪老伯这个老兵脸色浮现出一抹惨然,道:“都干过。”
三个字,五味杂沉,鲜血淋淋。
他叹息一声,道:“咱当兵的,哪有什么资格怪哩?”
乱世军队,真以为是军民一家亲?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年头,百姓暗地里都叫朝廷的军队为“剃头军”!意思是军队到了哪里,哪里的百姓就死,砍了脑袋抢了财货,充做军饷!
洪老伯看着季然道:“至少,义和会里还有军爷你这种的。”
他认真抱拳,道:“还没问哪个坛口?”
“壬子坛。”
“老夫记下了。”
季然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便站起身来:“老伯,在下本身就是路过,这边事情结束,还有正事要做,便也不再叨扰。”
“嘿呀,怎么也得吃一顿热饭!”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