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的很近了。
他身体随着生命力的消逝变凉的势头，就像决堤之后奔涌咆哮而去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他便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回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过去的每一个任务，每一次惊险逃脱，每一张敌人的面孔都在脑海中轮番上演。
然而，这次的任务却与以往不同。他毫无征兆且不讲逻辑地失败了。
‘鬣狗’决定在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中，复盘思考下这次任务。
——
正思考着的‘鬣狗’却发现方义的脸庞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大，也逐渐清晰起来。
但那张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那笑容不属于一个悼念战友和导师的人脸上该出现的表情，而更像是一个胜利者在俯视失败者。
密探的心跳加快，胸口充斥着难以言喻的不安。
条件反射之下，他开始回想过去的一切，方义的举止，话语，还有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细节。
他逐渐意识到这次针对自己的暗杀有些不对劲起来。
敌人的袭击，方义的行动，方义刚刚提及控制他的成瘾性药物时的有些古怪的话语。
每一个细节，现在都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密探在心中质问自己。
“难道对方察觉到了那份药物的不对劲？
“或者对方对我所有不满？
“还是说，对方从始至终的表现都是一场演给我看的话剧？”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鬣狗’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一直被蒙在鼓里，从未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密探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向黑暗深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似乎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不安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他想挣扎着抓住最后的真相，却发现自己无力抗争。
看着瞳孔开始涣散的‘鬣狗’，方义凑至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让‘鬣狗’肝胆俱碎的话语。
“我本以为人之将死，其言必善。
“但没想到，几番提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