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应该匍匐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宽恕,希望能够为他献出忠诚才对。
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甚至感到万分委屈,同时也有几分有恃无恐,即便鲍德温要不公正地惩罚他,但几个月后他就要与希比勒结婚,他们还能将公主的丈夫投入监牢吗?
“我愿意道歉,”亚比该干巴巴的说,“但不是为了我的言语——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出自于我的真心。我并没有任何对国王不敬的意思。”
他争辩道,“陛下也几乎是我的父亲。我在他的看护下长大,他经常抚摸我的头,称赞我,鼓励我,我又要娶他的女儿为妻,我可以发誓,我也是怀着沉痛和悲哀的心而来的。
可能是这两位先生过于急切地需要一份功劳——之前他们向殿下发了誓言,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他语带不善地说道,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打算将这份错误推卸到那两个骑士身上,有意引导人们以为,是他们有意在鲍德温面前表现,才故意挑起了事端,想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压在一个无辜者的身上。
鲍德温没有看他,他多看亚比该一眼都会觉得恶心,他只看向博希蒙德,从那双蓝眼中射出的是与阿马里克一世如出一辙的光,那样的冰冷而又那样的坚硬,“三十鞭。”
博希蒙德默然领命,而亚比该甚至一瞬间没领会到这个惩罚是给他的,一旁迫不及待的骑士们立即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才明白过来,开始大喊大叫。
骑士们异常愤怒,即便是他们的死敌——撒拉逊人也会在阿马里克一世死去的时候暂停谈判和战争,并且允许他们为阿马里克一世送行,让国王能够平静地踏上前往天国的路。
但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一个基督徒,一个受到阿马里克一世保护的人,他甚至还是阿马里克一世将来的女婿,他的孩子还有可能成为亚拉萨路的王。
他呢,他不但没有表示出应有的痛苦与悲伤,甚至还满心欢喜,表现的比他们的敌人还要不堪。
侍女急急忙忙的奔上塔楼,向公主希比勒禀报了此事,她以为公主会去求情,但希比勒只是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你们都出去。”
侍女们不敢说话,只得连忙站起来,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