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哀告的。指控与诅咒的,甚至还有两个撒拉逊人的贵族,匆忙扯下了头巾,撩起了长袍。
他们高声叫道:“我们不是撒拉逊人,我们不是撒拉逊人!我们是以撒人!”
阿马里克一世厌恶地转开视线,不去看他们暴露出来的肮脏器官,甚至还嘱咐两个孩子:“看见了吗?看见了就记得去找教士给你们用圣水洗洗眼睛。”
骑士们甚至无需国王的示意,就将这两个人杀死在当场,十字军当初进入耶路撒冷时,就将以撒人视作投靠了撒拉逊人的狗,阿马里克一世也不会将这条随时可能反噬主人的畜牲留在身边。
不过,阿马里克一世也终于知道比勒拜斯的情况为何会糜烂至此了,他之前虽然用尽了华美的词汇来包藏他那颗恶毒的祸心,但也做好了强攻比勒拜斯的准备。
他甚至直到方才,才能理解这些撒拉逊人打着的主意。
或许是之前那次过于平静的撤离给了他们一个幻觉。他们总觉得,阿马里克一世既然是圣地之主,亚拉萨路的国王,即便他打下了埃及的城市,无论是比勒拜斯还是福斯塔特,他都是要回去的。
既然他回去了,那么这个空置的王座难道不该有人坐着吗?
如果只是给这个基督徒一点钱,就能够获得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何乐而不为呢?
当阿马里克一世将视线转到站在场地中央的年轻人时,他已经从美梦中清醒了过来,血腥味涌入他的鼻腔,刀剑交错的铿锵声,临终前的哀鸣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颜色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副可以被称之为恐惧与惊诧的画像。
他看向阿马里克一世,怀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求您别伤害我,别杀我,我的血脉来自于法蒂玛,默罕默德之女。我是哈里发阿蒂德的堂兄!求您留下我,问他索要赎金,多少钱他都将会给的!”
阿马里克一世饶有兴致的瞧了他一眼,想来也是,法蒂玛王朝一向以正统派自居,会被这些人推上哈里发之位的年轻人,不可能属于有德者居之的“传统派”,若不然岂不是动摇了自己的根基。
但堂兄?阿蒂德的父亲可没有给他留下那么多祸患,只能说这个年轻人可能有那么一点稀薄的血脉,但究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