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鹰隼的视线下呢,除非这原本就是一味甜美的诱饵。
“但她……”窥视者以一种难以言喻,又是苦涩又是不甘的语气说道:“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一个女人。”
首领怔楞了一下,“你的妹妹曾被人们称为磨碎的麝香,凝结的晨露,哪怕她已经死于法兰克人之手,仍旧有无数人怀念她的声音与容颜……”
“我也想用一些最恶毒的词语来形容她,就如同那些被我们劫走的法兰克伎女,”窥视者说道:“但我无法欺骗我的眼睛,也无法违背我的心。”
首领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么它有没有超过你的愤怒呢?”
“没有,”窥视者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仿佛要将它挖出来:“我越是看到这样的美好,心中就越是悲恸与憎恨,那些法兰克人夺走了我的珍宝,我也要夺走他们的珍宝,并将她撕得粉碎,丢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如我这般痛苦懊悔。”
“是的,”首领说:“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他从窥视者的面前走开,去寻找长老。
这支如同法兰克人眼中尖钉,肉中利刺的队伍并非来自于一个村庄,或是一座城市,他们是法兰克人积累下来的罪恶酿造出来的苦果。
即便阿马里克一世一直在竭力控制军队中的骑士们,但只看瓦尔特,就知道他只是贵族军事会议中说话较为有力的一人罢了,他既无法制定法律,也无法惩戒罪犯,只能用狩猎、比武大会、贵女与就在眼前的比勒拜斯,和之后的福斯塔特来诱惑他们,就像是在驴子面前吊一根胡萝卜。
但这就意味着,如果这些驴子厌倦了胡萝卜,或是他们认为新鲜的果子比胡萝卜更好吃,他对他们是没有任何权力的。
说句实话,阿马里克一世并不是那么残暴的君王,但大军一路至此,不可能全靠亚拉萨路,加沙拉法或是海上的舰队补充给养,那些牲畜、小麦大麦、棕榈油甚至布匹,皮毛,都是从撒拉逊人的村庄里劫掠而来的。
确实有些骑士仍旧保留着仁善的本性,他们会留下必须的种子与口粮,或许还有一些不足,却也可以支撑着那些农民度过之后的几个月。
但大部分骑士在自己的领地上时,都能从同为基督徒的农奴口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