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圆后殿),因为用了金子,银子、宝石,所以也被留了下来,只磨掉了上面所写的撒拉逊人的经文,往里面放了一尊带有耶稣被钉雕像的十字架,上方有jnri的字样。
当救主被钉上十字架的时候,罗马帝国以撒行省总督比拉多就写了这么一块牌子,放在十字架的顶端——jes nazaren rex iudeoru——意思是“纳匝肋人耶稣,以撒人的君王”。
据说每个圣殿骑士在入团前,都要来吻这个十字架。
而要将一座长方形的建筑改成至少内部空间是十字的殿堂,当然需要将多余的空间间隔开来,当时的圣殿骑士没用石料也没用砖块(太贵了!),用的是此地盛产的雪松木板。
白惨惨的雪松木板隔墙在圣殿里矗立了很久,直到圣殿骑士团的资金略微充裕点了,才雇佣了画师来给这些雪松隔墙绘上颜色绚丽的蛋彩画,内容大概就是最常见的如“基督庄严像”、“圣母安息”、“圣心所许之殊恩”……之类的。
这个大概率没过脑子的做法导致了这些陈旧的木板隔墙在彻底腐朽前无法得到更换,毕竟谁也不想承担毁掉圣像的责任。
此时的画师多数依然采用从古埃及时期沿袭至今的“侧身正面律”,与我们在圣十字堡的礼拜堂里看到的屏风那样,人物面孔朝向观众,身体则侧对观众,无论是身着蓝衣的圣母玛利亚,还是红衣的圣徒,又或是被白色亚麻布包裹的耶稣基督……甚至是飞在空中的天使,或是被践踏在泥泞里的恶魔,都是如此。
在这些画面间走过的人,会觉得被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不出的可怖。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应该只有塞萨尔,鲍德温从还在襁褓里到他被发现染上了麻风病,整整九年,他都在这些眼睛的注视下度过。这些圣人,于他而言,更像是挂在墙上的亲人和朋友,之前他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它们了,现在见到,心里更是只有欢喜,没有恐惧。
他端正了面容,整肃了心情,挽着塞萨尔的手臂,把他放在自己的对面——两者间隔着一个摆满了烛台与祭器的祭坛,他们的膝盖下放着一个粗麻的垫子,里面塞着没有洗过的羊毛。
最初进行拣选仪式的时候,孩子们都只能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