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一挥而就。我长舒一口气,这紧张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画符。
刘小玲手持画好的符箓,来到啼哭不止的婴儿面前。她轻轻展开符箓,口中再次念起咒语:“三清显圣,护佑婴童。镇惊安神,邪祟遁形。急急如律令!”念罢,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点符箓上的朱砂,然后依次轻轻触碰婴儿的额头、胸口和双手掌心。
做完这一切,刘小玲将符箓小心叠好,递给妇人,说道:“这张‘三清护婴镇惊符’你拿回去,用红布包好,放在孩子的枕边。孩子阳气虚弱,回去后你要多留意孩子的调养。相信过不了多久,孩子就不会再夜哭了。”
妇人接过符箓,眼中满是感激,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我一定照您说的做。”说来神奇,就在刘小玲施符之后,原本哭闹不休的婴儿渐渐安静下来,小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周围,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妇人要给我酬劳,我连忙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老君道馆,凡是此类收惊治邪之事,都是免费的!”
等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后,我忍不住对刘小玲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样的,小玲姐!今天这张三清护婴镇惊符,画得方正至大、中规中矩,就算换作我来画,也不过如此!不过下次画的时候,信心再足一些就更完美了!”
刘小玲听了我的话,脸上泛起光彩,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朱砂笔杆。我注意到,她眼底那层翻涌的雾气正被一股炽热的光亮驱散,宛如黎明时分被朝阳撕裂的云翳。
只见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先看向我,又转向一旁同样为她高兴的宋璐。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久违的自信,终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就连她额头上的伤疤,也因这自信的光彩,变得不那么醒目了。
正当我们为她感到高兴时,店中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那几年,家用座机电话开始逐渐普及。考虑到我日常业务的需求,我们也赶了回时髦,装了一部。
宋璐接起电话,原来是熟人宋长江打来的。他邀请我们初三那天去他家,庆祝孩子的一岁生日。
我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后,我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宋长江的孩子都一岁了。
一年前,巴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