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端着酒杯走来,与荣老敬了一杯。
荣老做事保守、老派,与傅庭的激进不同,他对于这个年轻人,并不喜欢,但也的确欣赏傅庭的雷厉风行,礼貌聊了两句后就走了。
荣老走后,两股强势的s4级信息素在空气中暗流涌动,互相撕扯,一如十三年前那般。
傅庭说:“纪先生,十三年前,我们在医院见过吧?”
纪柏臣冷笑一声,“傅总署长记性不错。”
“纪总记性也不差。”傅庭哼笑。
十三年前,傅庭腺体浓度忽然飙升,被送往医院,昏迷数数日,一跃成为s4级alpha。
随之而来的,是令他血脉偾张的易感期。
傅庭燥热难捱,拔了输液管要走,结果电梯正在维修,傅庭进了楼梯间里。
他听见下一层楼梯间里有声音,是一名beta四处拨电话借钱,清润好听的抽泣声,无端的刺激着傅庭,勾动着他最深处的罪恶。
处于易感期的alpha被轻易勾住。
他往下走,隔着半层楼的楼梯,看到清瘦薄削的背影坐在地上,痛苦难过地抱成一团,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挫折。
但那名beta很快又缓和了过来,抱着一份推销名单,忍着鼻音打电话。
这是卖房的兼职。
beta的坚韧,深深地吸引着他。清瘦的背影,白皙的肌肤,劲瘦的腰线……无一不令他痴迷。
傅庭头一次想拥有一名beta。
这个恶念,尚未滋生完全,就被在傅庭上半层台阶上,正在抽烟的alpha压制住了。
s4级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着,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却不输动手。
纪柏臣比傅庭长几岁,凌厉逼人,他往下一层楼梯瞥了眼,紧蹙的眉头下掀起不悦,“易情期的alpha?”
“s4级。”
纪柏臣笑着掐了烟,淡淡吐息道。
这是纪柏臣与傅庭第一次见面,alpha以信息素的高低在争抢着一名毫无信息素的,没有腺体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