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哭。
徐刻擅长消化情绪,不希望这些成为负担。从前家里只有徐琴,徐刻在学校受了欺负,徐刻只会掩着伤疤,假装没事。病弱的母亲,让徐刻将自己视作着撑起家庭的重要角色。
徐刻手中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着。
纪柏臣的电话打了进来。
徐刻接起电话,尚未开口,电话那头是冰冷低沉的嗓音,“在哪?”
“在陵城。”
“具体一些。”
“在家。”
“……徐刻”纪柏臣沉沉地呼吸着,“我在墓园外等你。”
徐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起身出去,走到墓园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一眼矮矮的,藏在黑暗中的墓碑,眼前浮现出徐琴漂亮、精致浅灰色轮廓,腾在半空中,对着他笑了笑。
是释然是轻松,是寄予希望的笑容。
徐刻出了墓园,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轿车,纪柏臣坐在车内,手里夹着烟,白烟飘起时微微仰头。
徐刻的目光从纪柏臣殷红的唇流转到纪柏臣的手上,袖口露出一截,腕骨白皙,但不失力量感,绿盘的鹦鹉螺的腕表尊贵夺目。
纪柏臣深邃漆黑的瞳孔盯着副驾侧的后视镜,在徐刻走近时掐灭了烟。
徐刻坐上车,看着眼前纪柏臣顶好的皮囊与正式的西服,问:“你怎么来了?”
“出差。”纪柏臣轻描淡写,侧身拉过安全带给徐刻系好。
徐刻暗笑一声,下一瞬,一只大掌就覆了上来,单手掐住了徐刻的膝盖,翡翠扳指硌着膝骨摩挲着,掌心的温热烫进西裤里。
徐刻侧眸,纪柏臣顶着较好的皮囊正经的很,似乎在车内,这样过分的接触并无不妥,正常得很,像个惯犯似的。
徐刻没拦着那只手,纪柏臣也没问徐刻来墓园做了什么,只是淡淡道:“官氏想和汽车行业合作,没这么容易。”
豪车赠美玉,是个不错的提案,只是官家现在的情况,没有人觉得官行玉能撑得起一片天,这个提案不错,却不挑时间,只挑人。
换而言之,官家可以,官行玉不够格。官行玉现在最要做的,是立威,是让人看见官行玉的本事,雷厉风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