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哥,我们……我们真要进去吗?”
站在京市军区门前,薛红杏佯装忐忑弱弱看向赵满仓,“我们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请自来,天党要是不高兴了怎么办?”
“我是他老子,他敢不高兴个试试!”
赵满仓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
可一想到已经连续三个月都没收到儿子寄回去的钱,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他又硬气起来,“既然他没时间回去看老子,那老子千里迢迢来看他,他还敢撵我走咋的!”
“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想必天党也会理解满仓哥你的良苦用心。”
想到赵天党两个月前寄回家里的信,薛红杏脸上笑意更浓,“满仓哥,我们进去吧。天这么冷,等会给你冻着就糟了。”
当守门士兵听说两人是来探望赵天党的时候,联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脸上表情一下就裂了。
“同志,怎么了?是我家天党……出事了?”
“没有没有”,小战士连连摇头,“赵副营长没事。只不过今天是他岳父的五十寿辰,此刻他应该在食堂为他岳父庆生。”
“这么巧?”
坐了好几十个小时的火车,为了省钱,两人全靠用粗粮饼跟凉水充饥。
此刻的赵满仓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听说今天是亲家公寿辰,他浑浊的老眼瞬间就亮了。
一脸急切转头对薛红杏道:“红杏,赶紧的,扶我去食堂。要是赶不上吃……为亲家公祝寿,就不好了。”
张经国今天在食堂庆生的事,薛红杏早在一周之前就在夏蔷薇给她拍的电报中知晓。
如今她大老远带赵满仓过来——
“满仓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快走吧。要是耽误了吉时,就太失礼了。”
“好好,快走快走。”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小战士不禁打个激灵。
几个月前,夏蔷薇带领赵家人大闹婚礼的画面仿佛在他眼前重现。
当薛红杏扶着赵满仓赶到食堂,寿宴恰巧刚开始。
此刻,赵天党正站在台中央为张经国念祝寿词。
“满仓哥,你瞧,天党真是孝顺。居然亲自为师长念寿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