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些年无论谁来见,他都是万分颓废之状。
哪有今日?
“那日匆匆分别,太子心中倒有诸翻疑惑,也对你这新婚妻子颇为兴趣。”
“他如今竟对臣妻有感?”
男子冷哼一声,一副满目皆是不悦的神色。
“你瞧瞧你。”
世子却是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模样,半窝在了一旁的软榻里,
“太子的意思,是自从宋侯死后,你又突然病倒,从那时起便从未再见过你,眼眸之中染了喜色,更别说主动的去维护一人。”
他性情本就冷淡。
若非是旧时情意,他们这些兄弟都不曾得他照料。
唯独怜月。
看似他们夫妻感情淡薄,却实则他真用了心。
“你们也瞧得出我对她…有了别的心思?”
世子有些不解地瞧着他,“什么叫做别的心思?你同她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疏远,并将那日与怜月有过协议之事和盘托出。
他却只觉得眼前人有些荒唐。
“且先不说,这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你既然已知她是你那丧尽天良的弟弟的人,你还敢将人留在身侧?还让本世子几次三番为其…不行!”
他那眼眸之中满是压不住的怒气。
顿时站直了身掐着腰,
“这些都是她的手段,一定是为了以此为由接触你,而替宋无忧彻底毁了你。”
他越说心中越有气,便又吵吵着。
“本世子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今日便让她收拾东西,离了这堂中。”
他满脸焦急,却见面前的男子平静如初,似乎无半分动容。
“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你是觉得她……”
昨日夜间刚洗了发,今日男子的一头青丝,便并未用玉簪挽起。
此刻只是乖巧的附着在他的肩颈之处。
犹如黑色绸缎般披在身上,
他微微低头之时,略有几缕黑发落下,显得他有几分可怜娇弱。
让人瞧了难免会心生些许疼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