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朕难免会疑心,可就你二位,根本不必。”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怜月站起身来回话。
“这就是你母亲为你百般挑好的妻子?听说了,家事并不算恢宏。”
宋鹤眠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娶妻当娶贤,吾妻并未嫌弃臣是个病秧子,臣自然没有什么可挑的。”
听见此话,陛下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这么多年,也还无什么结果吗?”
他摇了摇头。
这副身子早就已经没了活路。
“终究是无法完成陛下曾经交托的旧事,可惜我这副身子要耽误大业。”
皇帝走下来,眼中更带着无尽疼惜。
“那些个事朕自然可以交给旁人去做,你尽管养好身子。”
“臣领命谢过圣恩。”
陛下见其神色一向淡漠。
言语之间也断无半分亲密之情,终也叹了口气。
“皇后是病故,与朕,与太子,都无半分关系。”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终忍不住的解释了一句。
“陛下放心,母亲并非疑心皇后之故,只是感伤。”
话语说到了这个份上。
再多也没了意义。
陛下站起身来。
“今日在宫中摆下宴席,也是因为是皇后的三七,想热闹热闹,你便同朕一同去吧。”
怜月已站起身来,打算推着宋鹤眠前行。
却听见他说。
“不了,陛下,臣还是回臣该待的位置。”
“你……”
陛下那有些衰老的面孔之上都被他气得带了些红晕。
最终不过甩袖而去。
“你随意。”
太子见陛下愤恨而走。
又见他淡漠如初。
“又何必如此?要将所有人都排除于你身旁之外呢?”
他低着头沉默如初。
太子早已见惯他这副模样。
与从前相比,此时也早已没了,昔日那般想要用尽心思撬开她嘴的想法。
“罢了,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