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爹又何尝不是这般境遇呢?
“凌风,摄政王在京城里想必束手束脚,没有其他打算吗?”
一山不容二虎。
摄政王的权势与皇上不相上下。
皇上与摄政王,风雨欲来,早晚的事。
凌风叹气。
“王爷自然是想在边关继续大展拳脚,远离朝堂里的是是非非,偏天不如人意,被拘束在京都,若想自保,只能让别人害怕他。”
他家王爷是那残暴不仁的人吗?
能上战场豁出性命杀敌的人,又怎么会丧心病狂呢?
凌风越说越憋屈,压抑的声音里是对回忆里的向往。
他向往在边关时杀敌的时光,虽艰险却自由,不必像如今这般,连睡觉都不敢闭眼。
墨子渊眼皮微动。
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的沈初言第一时间发现动静。
赶忙走过去,轻声低唤。
“王爷!”
墨子渊再次动了动眼皮,才慢慢睁开眼,明亮乌黑的眸子黯淡无光如被囚禁深渊的黑暗,无波无澜又无求。
“你怎样?”
问完才后悔自己多嘴。
瞧他身上扎得像只刺猬,能好就怪了。
此时司青咧着嘴笑容满面从外面走来,手中还端着碗紫红色汤药。
“王爷,有法子了,真是天赐良缘。”
未来王妃于他而言算个屁,可鬼医弟子于他而言那是天大宝贝。
伸手拔除墨子渊身上银针,把药喂给他喝。
司青脸上藏不住笑意。
“王爷,有了这药,再不受宫中掣肘了,每年制出的解药,总有罕见之物在宫中,这下再也不用看皇帝脸色了。”
那兴奋得意模样。
沈初言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方才板着一张脸像谁都欠他八百万,此时此刻只差手足舞蹈。
墨子渊喝了解药,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以往生死于他,不过是喘气,现在有了惦记有了乐趣,他很贪恋人间繁华。
不知不觉在王府呆到晚上。
沈初言一刻也不想离开。
王爷总逞强,有事也不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