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那是一个无论对莫戒又或者洛字清本身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莫戒愣住，大脑空白，可空白之后是长时间的难以置信，他眼睛缓缓瞪大。
他当然有想过想和洛字清成为朋友，可他也想过，这个关系会让这位洛同学不开心，所以他想着同学关系也是好的。
更何况除了同学关系还有同桌关系。
所以他不用为朋友关系而有所担心，只要维持现状就是好的。
南智说过让他不要着急，可莫戒想说，他没南智聪明，也没南智想的多。
他是白痴。
他脑海里面的事情本就不多，就算把他和南智的事情塞进去也还有很大的空间，而现在这些空间稳稳的放进去了另一个人。
他白痴，所以他做事情笨手笨脚有所顾虑。
他白痴，但他明白与其按照他的想法去强迫洛字清做他的朋友，倒不如保持现状。
——保持现状不是委屈他自己，而是最好的安排。
莫戒早就做好了他和洛同学一辈子同学关系的打算，也想好了实在不行他死皮赖脸可以求一个同桌关系。
朋友关系他已经不去想了。
可是现在。
他的洛同学开了口，是要做他的朋友。
还是在眼下这种情况开的口。
莫戒回了神，也终于找回了他自己的声音，“洛同学，你骂人的本事是笨的，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笨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
“可是，我是认真的也不行吗？”洛字清打断，他眼神好像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和温柔。
莫戒对视的那一刻哑口无声，他想他好像真的没有见过洛字清眼神里出现其他的情绪。
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平静的、温柔的。
偶尔还会很调皮，有着孩子一样的好奇，但却没有强烈的好奇心。
洛字清他平静的接受一切，接受这个世界、接受他们、接受那未知的伤害。
可眼下，莫戒却觉得这样的平静太过刺眼。
他当时晶核快要破碎的时候，都疼的想要炸了这个世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