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通过门口安检,就又一次听到孙庆芝那撕裂心肺的呼喊:“程诺——”
他心头一颤,却不敢回头,接着听到是她的哭泣声,如同刀割一般刺痛着程诺的心。
他停下脚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去,泪眼朦胧中只见门口围栏外的孙庆芝已经哭成泪人,身体发软地蹲在地上,依然在抽泣。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一脸的不解和好奇。但他们无法理解这份深情厚意。只有程诺和孙庆芝自己知道,这份爱情有多么珍贵,这份离别有多么痛苦。
程诺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坚定地迈开步伐。他心里瞬间默念:“我是坏人,我是坏人,我是坏人……”
但这并不是自我否定,而是摆脱过去种种束缚,今生他要为自己而活。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候车室走去。
离开车还有一个多钟头呢,候车室里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程诺三两下就找到了旅游团,这会儿不是旅游旺季,团里总共也就不到三十号人,大都是退休的大爷大妈,一个个精神头挺足。
程诺确认了身份,戴上那顶有特殊标记的小红帽,跟着导游的指挥,顺顺当当地上了火车。旅游团给安排的是硬卧,他那一隔档,上面四个铺位都空着,对面坐着一位大爷。
程诺心情不太好,没心思跟人瞎扯,就跟大爷简单打了个招呼。大爷也挺识趣,找同伴聊天去了,这隔档里就剩下程诺一个人。
他本来想着这段时间休息不好,正好补补觉,可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他拿出在牛肉面馆买的牛肉,还有提前准备好的汾酒,就着油炸花生米,一个人喝了起来。喝多了好睡觉,他心里这么想着。
晚饭时间到了,牛肉早吃完了,可他还是没有困意,反而越喝越清醒。重生以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
安婧琪,这个名字在程诺的记忆里曾是一片空白,也是他前世的执念。现在想起来,这种执念其实就是一种感恩。
那么善良美丽的年轻女孩,在自己急着赶车的时候,不顾可能会误了火车,在这个男女之防还挺重的年代,救了他这个陌生人,还按时赶上了火车。换做是程诺,遇到相同的情况,他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