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除了身体发育的迟缓,老妈的强势管教,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将他的性格锻造得内向而懦弱,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但谁又能想到,未来的他,会如破茧成蝶,玩世不恭,尽享人生百态。
“怎么闷声不响,莫非真被许梦婷那丫头说中了?”徐友亮在电话那头半天没等来程诺的回音,似乎已洞悉一切,“你东北溜达一圈回来了,咱得面对面把话说开,这么拖着算怎么回事,听说人家姑娘心都碎一地了。”
程诺轻叹一声:“我就在学校呢,让她找我吧。”
挂断电话,程诺开始搜肠刮肚,试图拼凑与孙庆芝的过往云烟。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忆起个所以然,就连她的模样都变得模糊不清,更别提什么亲密接触,责任更是无从谈起。
依稀记得,实习归来,是孙庆芝率先提出了分手,程诺连句为什么都懒得问,就爽快答应了。
这些陈年旧账,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关键在于,他是要继续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恋情,还是干脆利落,一刀两断?答案似乎不言而喻,毕竟毕业在即,又是一年分手高峰期。
孙庆芝的消息杳无音信,倒是安婧琪的信翩然而至。
“程诺你好!
你的心意我已明了,你安心搞定毕业设计,我则要奋力冲刺,争取考上心仪的大学。咱们一起加油哦!
记得有啥事一定要告诉我,比如毕业答辩、分配结果之类的。
祝你诸事顺遂!
安琪儿
1994年3月20日”
真是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
程诺没有再回信,重生带来的惯性让他对婚姻持淡泊态度,甚至对认真恋爱都提不起兴趣。如果时光倒流,遇见如此佳人,他早就奋不顾身了。但如今,他只想回报安婧琪,了却前世的遗憾,不忍心伤害这位心中的天使。
同学们陆续从实习地返回,那些曾经模糊的身影,在校园中重新鲜活起来。
程诺住在六人间宿舍,上下铺结构,他抢占先机,选了靠窗的下铺,那是报名那天早早到校,先下手为强的成果。
宿舍分配得颇为巧妙,宿舍全员都是省内生源,还有三位未归,其中之一便是家住市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