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吗？！
是因为自己偷吃了无数他炼制的废丹，那些驳杂混乱的药力在体内日积月累，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异变……
还是……
还是他曾经……真的炼制过……更高转数，甚至……
某个……无限接近第九转的九转还魂丹？！
是为了……谁？
清灰的心，彻底被巨大的恐惧和一个疯狂的猜测攫住，乱成了一片混沌。
就在她脑子快要被这惊天秘闻烧成灰烬的瞬间，萧砚缓缓抬起了手。
指尖微动。
那颗可能蕴含着“重生”秘密的混沌紫丹，被他从容地装入了一个玉瓶之中。
然后，他将玉瓶递给了白展飞。
“有些事，”萧砚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却自带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知道即可，无需多言。”
他瞥了一眼白展飞：“尤其，你家中有九转还魂丹的消息，若非今日之事，你泄露出去，引来的恐怕不止一个赵乾。”
“你好自为之。”
清灰缩了缩脖子，觉得这大佬虽然吓人，但这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至少暂时保住了白展飞。
萧砚不再看她，目光转向白展飞，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丹药既已给你，便退下吧。”
“另外，宗门允你下山历练半年。”
“九转还魂丹所需的回阳草已用尽，你去寻几株百年份以上的回山。”
“是！多谢长老！弟子告退！”
白展飞如蒙大赦，脸上血色恢复了些许，他再次深深一揖，双手极其珍重地捧着那个玉瓶，如同捧着全家人的性命，恭敬行礼后，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他当然明白，长老这是给了他一个探望重病祖母的机会。
殿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
清灰看着萧砚那副若有所思、高深莫测的样子，心底的恐惧再次涌起，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她现在稍微能引动体内那股混乱的气了！
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不用再吃那么多难吃的废丹，自己就能炼出点……稍微好点的东西？
比如给小黑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