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灰的鼠眼滴溜溜地转，它从自己那个储物戒指里翻找起来，准备掏出几颗之前萧砚给的炼废丹，补充一下灵力。
它的小爪子在戒指里扒拉着，一颗颗颜色各异、形状不规则的丹药被它拨到一边。
王闯则不留余力的接着扔符，一张清神符被扔到了海瑞身上。
就在这时，“海瑞”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清灰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清灰的储物袋上。
原本猩红的双眼，竟奇迹般地闪过一丝清明。
那猩红褪去的速度，如同潮水退却，露出其下原本温润的棕色。
“你的储物袋里……”
“海瑞”的声音，不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
转而带着一丝疑惑，一丝怀念，甚至……一丝颤抖。
他缓缓地向清灰靠近。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迟疑，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是？”
“海瑞”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清灰腰间的储物袋上。
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看清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雪啸的气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难以置信。
这气味，他太熟悉了。
那是他曾经朝夕相处的灵兽，雪啸独有的气息。
“海瑞”猛地抬起头。
视线从储物戒上移开，落在了清灰的身上。
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翻滚。
有惊喜，有疑惑，有怀念，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王絮儿见“海瑞”突然停止了攻击。
不仅如此，还直勾勾地盯着清灰。
她心中疑惑更甚，警惕却没有放松分毫。
“万晴师姐，海瑞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王絮儿轻轻拉了拉万晴的衣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微不可闻。
万晴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清灰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了清灰腰间的储物戒上。
那里，似乎隐藏着解开眼前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