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对清灰那带着惊叹和辩解的话语做出了回应。
紫金海螺平稳地划过天际，穿梭于一片葱郁的树林上方，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投下跳跃的光斑，明暗交错，晃得清灰那双小小的鼠眼微微眯起，感到一阵眩晕。
突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方巨大的广场映入眼帘，各种各样的灵兽身影，瞬间涌入清灰的视野，占据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这广场之广阔，简直超乎想象！比起那破旧不堪的丹鼎阁，大了何止百倍，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广阔原野也毫不夸张！
各种灵兽，如同赶集一般，熙熙攘攘，遍布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喧闹的气氛简直要将人淹没。
“这，这些都是什么呀？”清灰的小爪子慌乱地挥舞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指向何处，眼睛完全应接不暇，一会儿看看东边，一会儿又转向西边，嘴里不停地发出惊呼，“那个，那个在天上飞的，翅膀五颜六色的，是鸟吗？好大的鸟啊！”
萧砚再次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淡，听起来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没见过鸟？”
“见是见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去了你的丹鼎阁，整天待在那里混吃混喝，哪里会有鸟路过那种地方？”清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
“不过，前面那只红色的鸟真漂亮，是凤凰吗？”她指着远处一只通体火红，翎羽华丽的飞鸟，眼中充满了好奇。
“凤凰？怎么可能。”萧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纠正，“那不过是有点上古血脉的孔雀罢了！”
“孔雀？”清灰的小嘴巴张得圆圆的，惊讶得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尖，“真的不是传说中的凤凰吗？凤凰不都长这样吗？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她那小小的脑袋里，似乎还停留在凡间那些戏曲话本的情节中，对神兽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些虚构的故事里。
“孔雀不是蓝绿色的吗？我以前在山下的集市里，偷偷看到过有大户人家养的，可漂亮了，蓝汪汪绿莹莹的。”清灰眨巴着眼睛，努力回忆着曾经见过的孔雀的模样。
她瞪大了眼睛，竭力想要分辨出天空中那些光彩夺目的身影，小爪子也忘记了塞进嘴里，完全沉浸在这眼花缭乱的景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