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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拽得踉跄起身,裙裾扫翻了案上碗筷。
“阿瑾?”她仰头对上一双翻涌着恼色的眸子,傅妄瑾下颌绷紧的线条在灯下锋利如刃。
周墨言霍然起身,扣住了盛晚樱另一只手腕:“三殿下别来无恙,这是要将在下的朋友带哪儿去?”
房间里霎时死寂。
盛晚樱被拉扯在两人之间,左腕被傅妄瑾攥得泛起青白,右腕陷在周墨言指间动弹不得。
窗外飘来的桂花香突然凝滞,烛火在无形的威压下扭曲变形。
“看来你这只手是真不想要了。”傅妄瑾声音轻得可怕,衣袍无风自动。
他盯着周墨言那只手,仿佛已经在用目光将其寸寸碾碎。
周墨言突然轻笑一声,指尖却迸出淡金灵光:“三殿下好大的威风,不过——”
他忽然将盛晚樱往自己方向一带,“你已经不是百年前的夏帝了。”
“咔”地一声,盛晚樱肘边的花梨木桌案突然裂开一道细缝。
傅妄瑾周身黑雾暴涨,“那也不是杂碎能比的。”
“你们”她疼得倒抽冷气,突然发力同时甩开两人,“都给我松手!”
这一声清喝如同惊雷。
两人同时看向盛晚樱。
盛晚樱揉着泛红的手腕,杏眸燃起怒意:“有病啊?当我是拔河中间那条绳是不是?”
她忽的指着自己的脖子和脚,“你俩干脆拽我脖子和脚吧,我绷直了才更像绳子,来吧,来!拔死我!”
窗外恰有惊鸟飞过,扑棱棱掠过檐下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