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曦迅速后退,与他拉开距离:“天天在病患里穿梭,本就容易感染”
“不是说第四代药方能抑制吗?”傅君澜逼近一步,眼底翻涌着风暴,“为什么——”
“我这个,可能是加重了。”她苦笑着打断他,又往后退了一步,“所以殿下还是离我远点吧。”
日光从窗口洒落,照见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
傅君澜心头涌上苦涩,见她后退,猛地跨步上前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沈悦曦慌忙挣扎:“殿下,我感染了,你别——”
“那夫君就和你一起死!”
这句话砸得沈悦曦浑身一颤。
她仰头望去,只见傅君澜眼底映着烛火,炽烈得灼人。
“我说了,”他下颌抵在她发顶,战甲硌得她生疼,“夫妻一体。”
掌心抚过她后背,“守了这么久的大燕,我也尽力了,三弟不会乱杀百姓,所以下次袭击,我们夫妻一起。”
沈悦曦的泪水瞬间决堤。
她攥紧他腰间玉带,哽咽道:“殿下……悦曦很庆幸有殿下的喜欢。”
“不对。”傅君澜突然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下的泪,“是我庆幸有你的喜欢。”
“你有没有我,都是能悬壶济世、亦能百步穿杨的沈悦曦,是天下难得的奇女子。”
窗外传来集结的号角,他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温柔又坚韧,总是用最大的善意对待别人。”
喉结滚动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我该跪谢苍天……”
最后一个字湮灭在相贴的唇间。
让我遇到你。
沈悦曦尝到咸涩的血味,不知是谁的泪落进了唇缝。
———
津城城门外。
战鼓轰鸣,如闷雷碾过大地,震得尘土飞扬。
津城城门在沉重的铰链声中缓缓打开,铁骑如潮水般涌出。
傅君澜一身银甲,雪白战马昂首嘶鸣,腰间长剑映着冷光;沈悦曦紫衣猎猎,背负长弓,箭囊中羽箭森然。
二人并辔立于阵前,身后大燕将士列阵如铁壁,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