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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她拇指按住打火机顶部的机关,“按下这里,对准引线,我让你丢的时候,你直接把烟花,往人多的地方丢就行。”
火苗蹿起的瞬间,云秋瞳孔微缩。
这打火机造型怪异,不似寻常火石,火焰竟是从个细管里喷出来的。
更奇怪的是盛晚樱接着又向她递来的“防护服”。
摸起来像衣服,却坚韧异常。
“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且不能慌,你要是慌了,咱俩就真要死翘翘了。”
盛晚樱扯开云秋衣领,将防护服贴着她里衣系紧。
云秋眼神无比坚定认真:“好!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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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马车内,沉水香混合墨色少年独有的清雪香在空气中交织。
尤魅单膝跪地:“圣主,按您的吩咐,怨心蛊已种入她的体内。”
傅妄瑾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前的琉璃盏,盏中血色小蛊正缓缓蠕动。
他指尖一挑,蛊虫便顺着金丝纹路爬到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晶莹血痕。
他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尤魅便识趣地躬身退出车厢,帘幕落下时带起一阵暗香。
墨影便从车顶跃下,瞥见另一只血蛊时,绿瞳微缩。
“为何子蛊还在?难道主人您给那毒妇的是…”
傅妄瑾忽然轻笑,抬手任那血蛊沿着腕骨攀爬:“哦?许是这两只长得太像。”
蛊虫细足扒拉着钻入耳道的瞬间,他眼睫都没颤一下,“弄混了吧。”
倏尔,傅妄瑾的指尖缓缓抵住心口,感受到胸腔里异样的跳动,微微阂眼。
他的心脏,在这一秒。
与盛晚樱同频。
“有趣。”他呼吸微微急促,眼尾泛起病态的薄红,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
他就像是偷喝了仙酿的凡人,又像得了稀世珍宝的孩童。
即便见不得光,也要不择手段将珍宝染上自己黏腻的黑暗。
原来她紧张的情绪,是这种感觉。
墨影顿了顿神,盯着主人耳后渐渐浮现的血色纹路,头一次怀疑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