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都在议论着帅府通敌叛国这一震动京城的大案。
“听说盛家通敌的密函是从帅府三少爷锦盒搜出来的”
“我也听说了,还有从帅府某个姨娘的花瓶搜出了密信。”
“盛家一族平日忠心耿耿,没想到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煌天大道迎接他们,他们还屠杀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当真让人寒心啊!”
“是啊!”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嘈杂又混乱。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当——当——”。
那钟声沉重而悠长。
监斩台主位上,刑部主事赵大人捋着花白的络腮胡,铜铃般的眼睛扫过台下骚动的人群。
他身旁的檀木案几上,斩令令牌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红光。
两侧坐满了身着绛紫官服的文武大员,有人低头饮茶,有人闭目养神,却无一人看向刑场中央。
“咚——”
日晷的指针终于指向正午,监斩官猛地一拍惊堂木:“时辰已到!带犯人!”
沉重的木轮声从长街尽头传来。
二十辆囚车在禁军押送下缓缓驶入刑场,铁链碰撞声如同丧钟。
为首的囚车上,盛大元帅昂首而立。
曾经威风凛凛的铠甲早已换成肮脏的囚衣,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其次便是盛晏之,昔日银甲白袍的少年将军,如今只着一件单薄囚衣。
他裸露的肩背上布满鞭痕,和盛大元帅一般,如青松般笔直地立着。
紧跟着的囚车里,盛祈安被铁链锁着脖颈,少年脸上,难得没有害怕。
他垂首不由得喃喃:“原来……我没有长大的一天啊。”
男丁们的囚车接连驶过。
几位年轻的家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他们腕上的铁环深深勒进肉里。
女囚车里人们,有的哭的撕心裂肺。
此刻有的即便发髻散乱,却仍挺直着脊背,漠视着周围的一切。
三十六名盛家族人齐刷刷跪成一排。铁链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齿冷的碰撞声。
“斩——!”
令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