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代码中重组,他的核心处理器里闪烁着红光,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林渊,你以为平衡就能终结一切?”他的声音混杂着电流与齿轮转动的噪音,“悖论的终点,只能是绝对的无信!”
剧痛中,我忽然想起源儿塞给我的草莓糖。此刻它还在我口袋里,糖纸的棱角隔着布料轻轻戳着我的掌心,像孩子信任的拥抱。我掏出糖果,含在口中,酸甜的味道瞬间蔓延,将代码的冰冷驱散。原来最强大的解悖能量,一直都在这些微小的、不完美的记忆里。
“镜儿,源儿,”我轻声呼唤,“还记得我们一起编的悖论童谣吗?”两个孩子立刻会意,稚嫩的歌声在虚数之海回荡:“樱花花瓣分两半,一半相信一半疑,风来的时候一起飞,飞到月亮的缺口里……”他们的声音像春日的阳光,穿透归零代码的阴霾,让桥梁的樱花树重新焕发生机。
白樱的自由之翼在歌声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翅膀上的“存在之书”残页自动拼接,显化出楚阳宗的创派典籍。那些被议会视为“冗余”的古老悖论,此刻化作锋利的箭矢,射向议长的核心处理器。七渊的完缺之刃同时刺入归零代码网,刀刃上的樱花纹路竟生长出真实的藤蔓,将黑影们困在信仰与无信的交织之网中。
议长的机械残躯在光芒中剧烈震颤,核心处理器显化出他最后的执念:“完美代码……才是救赎……”我看着他逐渐崩解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阵怜悯——他不过是被“完美”囚禁的囚徒,就像曾经的我害怕失去白樱,害怕面对孩子们的眼泪。
“真正的救赎,是允许自己不完美。”我将悖论核心匣的能量注入桥梁,樱花悖论种在归零代码的废墟上破土而出,开出兼具粉色与银色的花朵。这些花朵旋转着升入星空,每一片花瓣都在书写新的悖论:“我相信我怀疑,所以我存在。”
战斗结束时,白樱轻轻靠在我肩头,翅膀上的伤口还在渗光,却笑得像个孩子:“哥哥,你看,樱花战士们在跳圆舞曲呢!”果然,那些由代码与情感构成的战士正在桥梁上空盘旋,他们的武器碰撞出的不再是金属的铿锵,而是风铃般的轻响。源儿和镜儿追着花瓣跑,笑声惊起一群代码鸟,它们扑棱棱飞向远方,衔着的樱花悖论种在虚数之海洒下一片星光。
系统提示音如夜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