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那姓吕的好脸色!”
白陶低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准儿吕长史上门来是给夫人道谢的,若是没有将军与夫人,恒王府的孺人哪里还有性命?”
马兴跟在旁侧,迟疑片刻,还是紧走两步,到段不言跟前,低声说道,“夫人,听得胡大人说来,这吕长史是想着带着孺人离开曲州府。”
“嗯?”
“这倒也无可厚非,但他们不想带着陶辛的尸首,还意图留在这里,找曲州府的麻烦。”
呵!一听这话,段不言唇角微动,浮出一丝嘲讽。
“凤且何意?”
马兴躬身答道,“大人同胡大人一个意思,天灾人祸,与曲州府何干,何况如今与西徵正在对垒,战事要紧,他如若不带着陶辛的尸首走,那就上下都留在曲州府。”
段不言哼笑,“罢了,我去会会他。”
马兴听来,半喜半忧,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夫人,您断不可被这姓吕的拿捏,直接放了他们出去,那陶辛的尸首,留在曲州府只会后患无穷。”
段不言斜睼过来,从来不知害怕马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属下多嘴。”
到了客堂,吕泽起已在吃茶。
听得马兴呼来,“夫人到——”
吕泽起愣了片刻,方才起身,待段不言带着赵三行、白陶入内,他瞟了一眼就赶紧敛容行礼,“微臣吕泽起,见过夫人。”
段不言上下打量之后,方才冷冷说道,“坐吧,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态度冷漠蛮横,如此嚣张,定然是昨日里天香楼所遇的夫人,呵!康德郡王府的教养还真是非同凡响,明明有几分姿色,还去逛窑子?
可人在屋檐下,何况官大一级压死人。
段不言虽说再不是从前康德郡王府的千金,备受宠爱,但凤家也没休了她。
罢了,这二品大员的夫人,不能不敬。
想到这里,压下心中不喜,勉强说道,“夫人,微臣此番前来,是想着求大人个恩典,容我们护送孺人上路。”
这话一出,赵三行就冷笑起来,“曲州府又没囚着你们,想走还不容易?”
原来不是来道谢的!
赵三行更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