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归来,恒王府孺人陶慧歇息一夜,勉强打整收拾之后,还是由着恒王府女眷的气度。
入了门,看到凤且带着许志等人起身亲迎,陶慧带着婆子丫鬟,盈盈屈膝行礼,“妾身多谢凤大人、诸位将军大人的救命之恩。”
姗姗来迟的感谢,凤且颔首,做了虚扶之态,“孺人客气,实在是贼子凶猛无状,惊吓了孺人,如今身子可还好?”
陶慧只匆忙扫了一眼凤且,再不敢看。
一直以来,凤且的容貌和才学,都是京城里颇为流行的传说。小时候与凤且谋过一两次面,可那时陶慧年岁小,不懂何为潘安之貌、相国之才。
如今再得以相见,并非是皇家盛宴之上,荒郊野外,实在不体面。
互相客套两句,互相让了坐,陶慧想起自家堂二叔,方才湿了眼眶。
“敢问大将军,那诛杀我二叔的贼子,是西徵人吗?”
凤且沉思片刻,方才看向陶慧,“敢问孺人,那时就您与陶二郎同处一室,可否请孺人详细说来?”
陶慧听来,轻叹一声,缓缓点头。
“大人、诸位将军,那贼子……,破窗飞入,喊了一我家二叔名号,声音低沉,我二叔反问他是何人,可是大人差来救我等的帮手时,那贼子诡异笑来,妾身当时又冷又害怕,直到摸到地上流过来的鲜血,才知我家二叔被害。”
“孺人可记得大致的时辰?”
陶慧想到昨夜恐怖的一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夜半三更的黑漆漆的,全然不知时辰——”
忽地,她似是想到何物,复又抬首,“大人,我二叔刚遇难后,有位将军就带着兵士破门而入,救了妾身。”
沈丘笛听得入神,段不言闻到糊味,顿时不客气的哼了一声,“沈丘笛,好生烤鱼!”
“呃?好好好!”
沈丘笛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查看烤鱼,他本就是粗手粗脚,还牵连碗筷,噼里啪啦落了地,碰撞之余,碎的碎,狼狈一片。
“夫人,小心!”
小心你个大傻帽!
段不言瞧着差点塞到火盆里的烤鱼,气得一把抢了过来,“我的鱼!”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