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渠大叫,林家的丫鬟婆子,惊慌失措冲上前去,“老夫人,您万不可做歹事啊!”
“死不了!哎哟,我的肚皮——”
孙渠声音大得很,惹得旁观之人,想笑又不能,毕竟这等子场合,但不笑又觉得难得遇到想以死明志,结果死在个小哥肚皮上的可笑场景。
众人七手八脚扶起没死成,却嚎啕大哭的林老夫人。
其他家眷,包括潘家和沈家两个富户,这会儿也不敢出声,段不言轻笑,“想死找个好地儿,小觑我容尔等欺辱,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林老夫人哽咽道,“您贵为两州巡抚夫人,子民受苦,却无动于衷,动手杀人这可是触了大荣律法——”
“少他娘的跟我胡扯,你们让我去死,一个个都是乱臣贼子!怎地?今儿要与我论个是非,偏老娘我才懒得!来人,驱走!”
屈林与赵二得令,喊着两边人马,就要驱逐浩浩荡荡的人群。
潘家家主见状,赶紧上前,拱手哀求,“夫人误会,从不曾说让夫人替我等的家眷死去的道理,只盼着夫人若能在船前露面,容得贼子愿意和谈……,仅此而已。”
段不言冷笑不止。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之本性,你们敢来我府门前哭丧,还不就是打着我娘家无人,相公归京,无人替我做主嘛。”
“夫人……,小的断然不敢——”
“敢做就要敢当!七尺男儿,威逼之时凶神恶煞,搅动无辜百姓,煽风点火的生怕我不去给你们换人质,嘁!”
段不言言语犀利,声音不小。
寂静人群之中,听得明明白白,春姑娘猛地喊道,“夫人,那济安侯府不是好人,往我们天香楼里买了十个姑娘,也要送到船上,任由贼子糟践,我等不从,并被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