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与我说的是秦族土话,不知那些西徵贼子能否听懂。”
“倒是聪明!”
段不言示意激动的屈林坐下,接着问道,“他同你说西徵贼子劫持了庄家大船,连着一船的人,冻在临河上头,他们打算以此,来威胁我?”
柳家小郎点点头。
“大哥最后说道,有人里应外合,欲要用夫人您去换一船人质,让我同你说来,尽快离开曲州。”
不是尽快,是马上!
段不言敏锐捕捉到四个字,“里应外合?”
柳家小郎连连点头,“大哥是这么说来的——,可再多的,因为惊得了贼子,没多说来。”
兴许是说完重要的事儿,小子这才开始害怕,一直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大哥最后是被两个贼子拖回去的,也不知会不会挨打——”
莫说挨打,就是性命能否保住,都两说。
喊了凝香,把柳家小郎带下去安顿,傍晚跑到现在,一路上冻得不轻。
等人下去,屈林满面疑惑。
“夫人,这事儿,怎地听着不像是真的?”
“说说!”
段不言也没有反驳他,只让屈林一一道来,屈林扒着手指头,也不卖关子。
“西徵贼子劫持了商船,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话音刚落,段不言的暴脾气就起来了,“哪里不靠谱,你是张嘴就来,我要你听你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就这,也不像是屈非带出来的护卫。
下头的话,屈林欲要再说,段不言已不耐烦听来。
倒是阿苍皱着眉头,上前拱手说道,“夫人,如若是劫持了一船的人儿,这事儿不小,应是瞒不过州府上头,可不曾听得胡大人来说。所以,属下思来,会不会是贼子差使这小郎专门怂恿夫人离开曲州,准备在半路上劫杀行刺?”
未等段不言开口,孙渠摇头。
“临河县本就地广人稀,如果贼子真是劫住商船,日内,只怕都传不到州府。”
“孙渠,好生说说。”
段不言看过去,孙渠人小,但也不惧怕。
上前半步,娓娓道来,“出门在外,陆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