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北在西徵王族里头,一直低调示人,从前得西徵大王之命,自十岁就带着母妃避居封地,也就是西徵国的东江草原。
在西徵王庭之中,他可有可无,母妃身子孱弱,不得王上宠爱。
幸好生下阿托北,求到西徵大王跟前,才有了母子往封地而去,二十余年里,阿托北一夜之间,从东江草原走到了对垒大荣的戍边大营,经历何事,恐怕胡宜初这投奔他两三年的幕僚,也尚且不知全貌。
阔节与另外护卫,扶着阿托北逃命。
那边阿苍,扭着肥臀走在段不言身后半步,嗓子好似被女鬼掐住一般,嗲声嗲气说道,“夫人,今儿又下雪了,只怕圣安寺里头人也不多。”
赵二与长河跟在身后,听到阿苍这般说话,恨不得上前给他一脚。
可再瞧夫人,倒不觉得恶寒,反而与阿苍有说有笑。
“人多也好,人少也罢,只是去瞧瞧,曲州百姓寻常凑的热闹。”圣安寺离巡抚宅院不远不近,约莫二三里地,段不言不喜乘轿坐车,一双玉足,行走起来不快不慢,正好闲逛。
寒风小雪,段不言身形虽弱,但却不见退缩。
主仆四人,就这么悠闲自在的往圣安寺而去,宋云璞乘轿从对面赶来,与风雪之中的段不言擦肩而过。
走出丈,他跟前的小厮篆兴方才叩了轿板,“大人,适才走过去的妇人,好似是抚台夫人。”
“嗯?”
宋云璞微愣,喊了停轿,从轿子小窗掀帘看去,只瞧着一抹石青色身影在三个随从中间,脱颖而出。
且看那石青色夹棉锦缎灰鼠斗篷,就知价值不菲。
再瞧着那行云流水的步伐,宋云璞双目微怔,“如若瞧个背影,倒是有几分相像,但今日城中出事儿,怎地夫人还在街市上步行?”
略有疑虑。
篆兴小脸儿上全是笃定之色,“大人,正是凤夫人,小的见过她两次,那等容貌,曲州城里可无第二,小的哪里会瞧错!”
宋云璞微叹,“大人前日离京,这夫人只怕更无人约束,自由散漫了些。”
罢了!
招呼轿夫起轿,继续往府衙而去,还不到门口,就被胡雪银下头的捕役拦住,“宋大人,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