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韵与凝香几人来到演武场时,刚踏进去,就被一阵寒风席卷,吹得姑娘们踉跄难行。
硬撑着往里头走几步,就看到演武场上段不言正耍着她们鲜少见过的大刀。
玲珑铃铛放下炭盆子,齐齐看向那抹凌厉的身影,满眼星亮,一脸崇敬。
“天哪!这是夫人!”
凝香与竹韵自然也无法忽视那抹凌空劈刀的飒爽身姿,她身形轻便灵动,像是茫茫白雪之中一抹银蛇,犹如在无人之境,抡劈、斜砍、直刺、回抹,一套使下来,让人眼花缭乱。
“我竟是不知夫人这般厉害。”
凝香喃喃自语,竹韵也满脸不可置信,“夫人……,还是夫人吗?”
这话刚出口,凝香立时呵斥。
“夫人就是夫人,竹韵你是魔怔了。”
竹韵也知说错话,立时软了声,“姐姐莫要与我计较,我瞎说的。”
逆风斩折了半截刀柄,刀身之处,还余有两寸,段不言用散落的皮革带子稍微包裹之后,并捏在右手之中,来了一套教官教授的刀法。
唯一的刀法。
当时,许多人不屑于学这些冷兵器,教官嗤笑,“都是些蠢货,这世道是末世,而今制造业大幅度消减,枪支弹药越发紧俏,怎么,不学刀枪棍棒,你们要徒手杀丧尸和敌人吗?”
段不言身世凄凉,又是女孩。
她闷着头跟着学,力大无穷是她学冷兵器的优势,那些能控火能御水的异能者,她都比不上。
为了活命,教官教什么,她就学什么。
教官瞧着那群有了异能,就觉得天下无敌的蠢货,很是瞧不上。转头一看,角落里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一头稀疏黄毛短发,瞧着就知是营养不良,偏偏练得最认真。
一来二去,这教官几乎是倾尽全部心血。
所以,段不言在那个道德沦丧的世界里,活到了二十五岁。
如今再站到凤且的演武场里,她看到熟悉的大刀,几乎不用多想,提起来就按照从前的招式,狠狠耍弄了两遍,直到浑身热气腾腾,筋脉全通。
“夫人,您真厉害!”
玲珑与铃铛小姐妹二人,看着段不言停刀站立,方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