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托北起了兴致,“丈夫出远门,竟不相送,只怕这夫妻缘分做到头了。”
卓珠迟疑片刻,低声说道,“好似听说,凤大人此番入京,除了寻常护卫标兵营队之外,还带着新娶的二夫人。”
阿托北与胡宜初齐齐看来,“你见着人不曾?”
卓珠回想片刻,“见到人影,但隔得远,那女子还戴着幂篱,不过边上两三个丫鬟服侍,定然就是凤大人那房妾侍。”
阿托北听完,甚是惋惜。
“凤且啊凤且,真是不识货,以本王瞧来,谁能比得上他那原配段夫人,说身段一流,说样貌独一无二,说那气度……,看来大荣郎君只喜羸弱温顺的小白兔啊!”
胡宜初想到凤夫人与自己简短几句话,也知晓此女并不是传说之中的草包美人。
“二爷有所不知,大荣多喜端正娴静,温顺恭良的贤妻良母。属下瞧着凤夫人,略有几分嚣张与清高,说来,不得凤且宠爱,也情有可原。”
男人嘛,谁喜欢回到家面对个女祖宗!
阿托北吃了盏热茶,仰头大笑,“不识货!真正的不识货!这般女子才是有趣,只是她眼中假装无我,只怕心中也起了念想,罢了,卓珠,你且去候着,如若见她出府,快些来禀。”
待卓珠应了是,退出屋内时,胡宜初方才拱手低声道,“二爷,一夜过去,属下还想着您只怕忘了这女子,想不到……”
“圣安寺开放之日,可热闹?”
“自是热闹。”
胡宜初盘算一二,“莫说曲州府的人爱去,就是靖州往来之人,也喜去走走,里头售卖物件儿琳琅满目,大荣如今男女大防也不严苛,郎君娇女的,有时挤得水泄不通。”
“好。”
阿托北眼里全是对那妙龄少妇的期许,“宜初与拷碾相商,寻个妥当的法子,十二那日带着夫人与我一起西归。”
“这——”
“嗯?”阿托北抬眸,眼神凌厉看向胡宜初,胡宜初微叹,“如此的话,二爷定不能在曲州多留,咱们一旦得手,马上西行。”
“自然听你的。”
听雪楼中,黛绿夹棉墨线明绣翠微衾被之下,传来一声嘤咛,凝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