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倒学出了几分人样来。”
段不言听完,瞟了一眼凤且。
“没有一昧贬低,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行吧,凤三,他跟前有个随从,类似幕僚的男子,被我问出名字,不知真假,但叫胡宜初。”
“胡宜初?”
凤且只觉熟悉,他沉吟片刻,回想过往所见之人,忽地抬头,“敢问夫人,这胡宜初是不是个书生样貌,约莫二十二三——不,应该是二十七八岁来着?”
段不言挑眉,“别说是你的故交!”
“当然不是。”
凤且起身,瘸着腿来到段不言身后,占据了凝香帮段不言卸妆净面的位置,“夫人,这胡宜初应是本地人,但不是曲州府内。我记得他从前上门求着要做个参事,经过一番考教,此人性情不稳,才学浅薄,还有一股子傲气。当时……,好似与他说再苦读两年,历练一番——”
噗!
段不言大笑起来,“人家这就去西徵历练,然后带着贼子回到曲州府,凤三,没准儿他与西徵上下勾结,就趁着你不在曲州,给你和圣上送份新春大礼。”
想到这里,段不言更是止不住的狂笑!
凤且却当了真,他一把揪住拍案大笑的段不言皓婉,“夫人,你真见着是胡宜初?”
段不言哼笑,“当然,我如今还在曲州府呢,好日子还没过两天,他却给西徵贼子做起了走狗。我虽说对大荣情意不深,但好歹这半壁江山,也曾是我父兄守下来的,不过,你若是抓到他了,最好一刀剁了,少他娘的废话!”
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细作贼子!
段不言生平极狠汉奸走狗,她小时辗转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基地,里头有个教官待她还算不错,许多本事也是那位中年汉子手把手教来的,譬如杀人、华夏文化以及生存。
十五岁不到的她,期待着能跟着那位教官多学点时,整个基地被狗汉奸出卖,遭到了魏雪生家老爹所在基地的吞并。
吞并过程是残酷的,两边厮杀起来时,许多有骨气之人往往死得更为惨烈。
包括她的教官。
段不言十五岁,要活着就不需要骨气,也轮不到她有骨气,魏雪生的爹就扫平了她所在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