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骂你的话,你是一句记不住?
屈非挠头,“适之,那会子她辱骂我娘,我急赤白咧的,哪里听得齐全,只顾着生气了。”
“如若我没有听错,她应当是提及西徵贼子入了曲州府的事儿。”
嗯?
屈非顿时面色严肃起来,他坐直身子,看向凤且,“夫人如何得知?曲州与西徵交界之地,从不曾允许通关互市,如若真有西徵贼子,怕也是乔装打扮,偷摸潜入。”
凤且颔首,“绝非寻常之人。”
屈非坐不住了,起身拱手请求凤且,“还请大人快些询问夫人,如若真是,只怕是有预谋。”
“……莫要着急,就是我腆着脸去问,也得你家夫人睡醒。”凤且略带苦涩,“你家夫人打人,对我也不手软。”
屈非一时哽住,咽了口口水,颇有些同情与无奈,“……那个,今后,您真就不纳妾蓄婢了?”
字据上头说得明白,可身为男人,特别是像凤且这样家世、容貌、才情、前程都独一无二的大荣高官,怎可能就守着夫人来过?
凤且冷冷一笑,“能护着冉莲不被收监,已是我最大的能耐,你待如何?再弄两个进来,由着她一日日的拿捏,顺带磋磨着我?!”
到底是纳妾还是添堵?
屈非表情微滞,抬头看着凤且,眼神里全是同情,“大人,您这不也忒惨了点?”
“纳冉莲,也不过是因着夫人膝下空空,老母亲那头交代不过去,想着若能有个一儿半女的,让母亲放心就是。谁知倒成了这样,而今我与夫人绑在一处儿,见机行事吧。”
段不言,他凤且能不能绑缚在跟前,还得两说!
“适之,我虚长你一岁,而今已有两个孩儿,如若夫人常年不孕,将来你如何是好?”
两人是过命交情,这话,也是屈非以挚友的口吻说来,凤且仰头长叹,复又摇头,“我年岁轻轻,并已杀敌无数,这双手沾染无数人命鲜血,本就是屠戮残暴,又何必强求子孙缘分呢。”
屈非:“……瞧大人您说的,属下也不曾少杀些人,可如今不也照样生养。”
凤且淡然笑之,“并不重要。”
两人还没吃了一盏茶,阿苍就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