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着炕桌,原本上头的烛台茶盏,噼里啪啦全落到炕床和地上,砸了个叮铃哐啷之响。
凤且捂着额头,疾呼:“夫人手下留情!”
那边马兴与屈膝就看见一抹身影,提着炕桌就挥了过来,屈膝甩开马兴,举剑硬抗,可在绝对的力气之下,他竟然应对得十分艰难。
段不言不费吹灰之力,一桌挥开他的短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过屈膝脱腕的短剑,一把以炕桌直接压在屈膝的胸口,重力之下,屈膝双拳挥舞,也难逃被压在拔步床地坪之上——
“夫人!不可伤人性命!”
凤且这会子也单脚蹦下来,马兴马上搀扶过去,就见段不言左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直接横剑在屈非脖颈之上。
“就这点手段?怪不得放了西徵贼子到曲州府里闲逛,你这熊样,叛了我大哥,也不过就是这么个货色!”
这一系列变故,就在须臾之间。
屈非原本恼羞成怒,此刻唯有瞠目结舌,他以为自己在大荣也是数一数二的武人,谁能料到在段不言跟前,他一招都抵不过去。
凤且来到段不言身边,轻声求情。
“屈非心直口快,夫人看在曲州百姓面上,且饶了他这一次。至于夫人所言的西徵贼子,还请细细说来。”
段不言冷笑一声,毫不理会!
手上短剑,压着屈非,重重逼到他肌肤之上。
“妈了个巴子!小杂种,老娘没杀你,只是因为老娘从前仁慈,未动杀心罢了。而今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杀个人罢了,你还当我不能?”
一屋的蠢货!
“夫人,屈非不对,容他给你赔罪就是。往日是我等怠慢夫人,今后必然不会。”
凤且轻声劝慰,段不言耸肩冷笑。
“屈非,快些同夫人赔个不是!”一屋子寂静,卢克疾与丫鬟们呆立原地,犹如失了魂魄那般,马兴虽说扶着大人,但心中波涛汹涌。
屈将军,一招都没捱过。
如若换做是他,只怕一招就毙命。
——夫人,您从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啊!
屈非颇受打击,他这会儿被段不言压着胸口动弹不得,短剑横在脖子上头,只要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