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犹如软了骨头的蛇,靠在凤且肩头,眼角全是鄙夷,“多个妾而已,在你们男人心中,这不就是多个玩意儿吗?不碍事儿,反正你屈非吃喝嫖赌样样喜欢,我替你张罗个身家清白的,你还不跪谢?”
跪谢?
你倒是敢!
屈非压着怒火,看向凤且,“大人,好歹这屋中有我与卢先生、马兴等外男在,还请约束夫人一二,莫要这般失了女子体统!”
凤且刚要出声,段不言眼神冷了下来。
她一把捂住凤且的嘴儿,看着屈非就火力大开,“你他娘的就是个三姓小杂种,同老娘讲女子贤德体统,怎地不把你家供桌上前的老婆子请下来,好生说说什么叫女子不得淫邪?”
好好好!
屈非压着的怒火一点就着,“段不言,我敬你是夫人,你却不知好歹,男人说话,你个女子不知廉耻,知道的以为你是正室夫人,不知的还以为是个伎子流萤呢?”
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段不言哼笑不已!
妈了个巴子,真当老娘好欺负?
“屈非!尽说些浑话,快给夫人赔罪!”
凤且这会儿拉开段不言的手,顺势压住,转头就重声呵斥屈非,屈非怒火中烧,脸红脖子粗,瞧着段不言,毫不示弱。
段不言微微颔首。
“对嘛,这才是玉红那老贱人养出来的小杂种!”
话音刚落,屈非一把拔出短剑,卢克疾吓得跌坐在地,马兴一把上前按住屈非握剑的手腕,“将军息怒!”
凤且则抓住段不言的手,段不言侧头柔柔看向凤且,就在屈非以为这狐媚子要撒娇卖痴求饶时,就见得段不言螓首微微后仰,忽然“嘭”的一声,重重撞在凤且的额际,“大人!”
娘哟!这是个什么怪女子!?
“夫人!”
“将军!”
马兴与凝香竹韵,齐齐惊呼出声,凤且被这重重一记,碰得眼冒金星两眼发黑!
正在屈非欲要动手时,凤且抬头,他额际发封之中,竟然淌出一股鲜血。
“大人,您的头受伤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哗啦一声!马兴与屈非就看着段不言站在炕床之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