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
“田三犯法?哪门子的法?他陪着大人这些年来,风里雨里的,怎地就——”
“将军,一会子见到夫人,莫要斗气。”
马兴心头不服段不言,但看着屈非,好歹也是个副总兵兼参将,若被个妇人打得头破血流,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屈非梗着脖子,拽着马兴,“你家夫人从来当我是奴仆随从,我大丈夫少与她计较,否则——”
马兴幽幽叹道,“如今大人都对夫人避让三分,一会子您就知道了。”
话不多说,二人步伐不慢,不多时就到了听雪楼正房外头,马兴差使小丫鬟去禀,一会子,凝香出来亲迎,“夫人请您二位入内,卢先生也到了。”
屈非更觉奇怪,拽住马兴就问,“卢先生是谁?”
“账房先生。”
马兴说完,谦让屈非走在前头,屈非刚入内,就觉得这听雪楼较一个月之前,陡然大变。
从前大人喜爱简洁淡雅,如今却多了好些个物件儿。
倒也不是不合时宜,只是更为柔和了些,颇让屈非不适。再跟着马兴掀开内屋门帘,绕过屏风,就见炕床之上端坐二位看似是神仙眷侣的一对夫妻。
凤且身姿挺拔,哪怕是靠着软枕,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反观对面歪靠在软枕之上的女子,屈非只瞧了一眼,马上低头垂眉,眼神回避。
段不言由着丫鬟们梳了一半头发在顶,做了发髻,簪了两个青玉簪子,其余发丝,散披在身后,整个人身着月白夹棉长袍,领口与袖口全是金丝线滚边明绣。
屈非只一眼,也道此女一如既往明艳貌美。
偏今日里,少了端庄,多了疏狂。
卢克疾早落座一旁鼓凳,此刻见得屈非马兴进来,待二人与凤且、段不言行礼请安之后,他方才同屈非见礼。
段不言单手杵在炕桌之上,纤手玉指摩挲着自己的眼眉,似笑非笑瞧着屈非。
瞧得屈非都觉得脑瓜子顶上热腾腾的。
须臾之后,方才听得段不言软声说道,“凤适之,我突然有个主意,关乎你那个小情人的。”
嗯哼?
凤且眉眼微动,“夫人慎言,冉氏已非为夫的妾侍,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