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禀了与你说。”
今儿这雅间里,多了个屏风,隔开入门就能瞧着的满屋全景。
竹韵绕过去,走到段不言身边,低声禀来,段不言放下筷子,“庄大郎?这曲州府上,就他们家跑船,可是?”
“回夫人,正是。”
倒是个富贵人家,依稀还记得那瘦高个,“请进来吧。”
竹韵一时迟疑,“这会子?”
段不言抬头,“你不是说在楼下候着么,请进来一起吃饭。”话音刚落,竹韵面色为难,“夫人,那些个外男,怕是冲撞了你。隔着屏风听他们说两句话,也就够了。”
嘁!
段不言剑眉一横,“外男内男,老娘没这个端庄贤淑,恪守闺阁礼仪,让你去请,自去就是。啰里啰嗦的,像什么话!”
这——
竹韵立时看向长河,眼色里全是担忧。
长河也知竹韵所虑,拄拐起身,退了三步,同段不言低头禀道,“夫人光明磊落,只是难逃悠悠众口,如若传扬出去,有碍夫人闺誉。”
“放屁!”
段不言筷子一丢,冷眼横视。
“这世间,我想见谁,自是见谁,悠悠众口?我如若害怕那玩意儿,今日还坐在这里干甚!”
她声音不大,言辞犀利。
长河抬头,“夫人自是无错,可这世间蠢笨之人居多,因着他们闲言碎语,害了夫人您,岂不是得不偿失?”
“少他娘的废话。我带你二人出来,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添堵的。往后我会见更多男人,说更多的话,做更多的事儿,你二人如若觉得我这主子不成器,另找出路吧。”
段不言听得窝火!
长河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腿脚不便,跪得艰难,但态度坚决,满面执着,“夫人不管大人,也该顾忌老郡王与世子颜面。”
“颜面?”
段不言嗤笑,“都死了的人,要颜面作甚?是能破土重生,还是卷土重来?”
大言不惭!
长河眼眸之中的光辉黯淡下去,段不言不理二人,差使铃铛,“你去同掌柜的说,请他二人入席,多备两套碗筷。”
长河听来,更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