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计较,他们官位不低,瞧着好似是边军下头的管队。”
“嗯?”
段不言拨开身前竹韵,似笑非笑盯着那个兵丁,他们也不下马,只在摊贩跟前踱步。
长河见状,低声说道,“夫人,这怕是边军下头的小管队,不成气候,待属下上前驱逐。”
正欲往前,那为首的兵丁掀开面巾,涎着笑意,“小娘子只怕也是家中艰难,怎地叫了个残废做随从,若是从了大爷我,今后定然呼奴唤婢,尽享荣华富贵。”
“尔等胡闹!真是不要命了,我家夫人在上,还不滚下马来跪拜一二。”
长河刚要亮出段不言身份,却被那兵丁一马鞭抽了过来。
摊贩的遗下的小木凳,立时被卷起来,朝着长河就砸了过来,长河本是要躲,奈何他瘸腿拄拐,行动慢了些,竟是被砸了个踉跄,若不是竹韵上前扶住,险些摔倒。
旁边之人,也被那兵丁气势吓得不敢出气。
“哟呵,谁家夫人,要我等跪拜?真是好大的口气,容我来瞧瞧。”
那汉子带着两三随从,翻身跳下马来,走到跟前,一开口就是浓浓酒意。
摊贩虽怕,但到这时候眼见贵妇人被欺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赔笑,“将军息怒,吃些热汤暖暖身子。”
话音刚落,旁边老妻颤颤巍巍奉上热汤。
却被那汉子一手打翻,“滚蛋!老子倒是要瞧瞧,何样的夫人竟是这般的能耐?”
只怕是个流萤伎子,带着老弱病残的仆从,虚张声势,好人家谁会让这么个明艳的夫人当街行走?
曲州府怕也没这么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