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一般的磕头。
段不言哈欠连天,满脸鄙夷,“谢你们大人吧,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废物,还拉扯护国公府上下身家性命来做保证。”
凤且纠正道,“夫人,那不是为了他二人,而是为了你我夫妻再续情缘。”
这一次夫妻协商,年后还指望夫人被送回老屋孤独终老的仆从家丁,基本无望。
甚至,还指望大人再讨一番能干的小妾入门传宗接代,也是不能。
众人低垂着头,心里齐齐思考一个问题。
——如何巴结夫人?
但这不在段不言的考虑之中,白纸黑字在她有实力时,确实有用。可若真是与凤且彻底站在敌对面,这也不过就是废纸。
末世里头,在生存最为艰难,绞杀最为残酷的那几年里头,背信弃义几乎是每个活着的人必备的品质。
低劣,但能活。
当谁都小人时,你也只能更小人,方才能有生路。
所有人都按完手印,她与凤且、卢克疾、马兴等人签字按手印后,三份之中,她抽取一份,递给凝香。
“藏好,藏耗子洞茅房石头缝都可以,就是别被你们家大人盗取。”
凤且连连苦笑,“夫人小看为夫,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儿,为夫还不屑于做。”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对不?”
这话说给凤且听,段不言却看着马兴,马兴今儿受段不言苛责羞辱好几次,他若不是有凤且按住,只怕早不管生死,与段不言干一架也好过眼睁睁瞧着大人受辱。
带着一肚子憋屈,回到自己房中的马兴,气不打一处来。
随后跟着进来的阿苍,凑到马兴跟前,“兴大哥,我很少见你发火,你从来是沉住气的,怎么今儿时时气冲冲的?”
“夫人这般,大人就容了?”
他转头,朝着阿苍低吼,“夫人不管大人为官颜面,胡作非为,夫妻之间小事儿,也广而告之,请来宅院里管事下人,做何见证?难不成他二人不知这些仆妇家丁嘴子多碎吗?如若传扬出去,大人何以为官?”
阿苍被怒气十足的马兴吓到,连连后退。
听完马兴埋怨,抓了抓脑壳,“兴大哥,大人都不曾在意,你何